记得我家的老房子是一个农村普通的平舍,屋子随小,倒也温馨。大人门讲话的时候,我特爱偷听,爸妈闲话家常时,我也会偶尔插上一两句,以显示在家里地位,总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懂。毕竟还是小孩啊,总有那么多困惑在缠绕着我,但当我回到我的小屋,我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,因为那里有我最坚强的支柱——爸爸和妈妈,他们会聆听我的心声,告诉我飘荡的方向。
随着“劈里啪啦”的鞭炮声,我们住进了一个宽敞而明亮的楼房,楼房有三层,共两间,楼房内未经很好的装修,但父亲坚持把墙壁粉刷得洁白无瑕。我的书房兼卧室被安置在楼房最偏远的地带——三楼,一张床,一张书桌,一盏台灯,还有几本平时我爱看的书,这就是卧室的全部了。我每每吃好饭就被母亲驱逐到这冷落地,因为地处偏远,很少有人光顾。当我第一次走进房间的时候,洁白的墙映衬着寒冷的炽光,冷不防打了个寒噤。
白天,我背着书包回家,熟练的从兜里掏出钥匙,打开大门,迎接我的不是那母亲的微笑,只是那清冷的白墙,偶尔间亦会是邻家的小狗爬进家门,“汪汪”在那叫个不停,那声音会绕梁而不觉,久久难息。
从冰箱里掏出一些干粮,来慰劳自己的胃,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干,接下来就是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我的卧室的门,看书,做作业……累了,我抬起头,看到那到浅浅的墙,白的刺眼,我又会马上缩回我的目光。
门“吱嘎”一声开了,母亲干活回来了,“孩子,妈妈就去烧饭,时间到就下来吃饭吧!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我马上作了回应,继续做我的事。我听着母亲渐渐离去的脚步声,我的心也随之而游离。
“怎么开口好呢?万一,爸爸妈妈不同意怎办?哦哦,说说吧,总比瞒着他俩行动好!”我暗暗思量着。
难熬的时光就这样在等待的消磨中过去,我终于可以正式见到我的爸爸妈妈了,还是那张桌子,只不过新添置了些碗筷,还是一家三口,可以坐下来一起吃饭了。
“真好,可以吃饭了啊,不过得加紧,老张又来催货,让我给送过去……”爸爸边吃边说,
“爸,明天我想去参加演讲比赛”我打断了爸爸的絮叨,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。
“不许去,都会考了,还干这干那,心都野了,”爸爸的语气很重。
我强忍着咽下最后一口饭,默默地走回我的房间,我攥着拳头,狠很地敲在雪白的墙上,“明天我要去,一定要去参加演讲比赛!”我默念……